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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靖蔺丨记雪夜舟渡所见

一见钟情的故事

灵感来源王徽之访友,故而地名有借用。

瞎掰,半文半白,没看过原著,纯属胡扯。

脑洞一向突如其来,私设如山,算是半AU。

会写白话版的,……或许吧。

蔺靖、靖蔺无差。

滁州有山琅琊,高萝绿荫,饮水清凉。亭翼泉流,空翠宜人,钟灵毓秀。

 

山顶有阁,亦名琅琊。

 

蔺晨者,琅琊少阁主也。俊容姿,好任侠,慕少艾。玉树亭亭,爽朗清放,怀度风雅,常有疏狂轻举。通岐黄,知天下事,与江左梅郎友甚密。

 

河清海晏,梅郎长苏归隐于江左,常游侠四方。岁寒,体病不宜行,居剡溪会友。

 

蔺在山阴设舍居,好品茗酌酒,游玩山水。时天欲雪而暗青,群山莽莽。夜雪忽下,月隐于云,四望皎皎。玉树瑶阶,台如重壁。念梅郎在剡,命仆置小舟,曰:“将往访友。”

 

仆曰:“深夜,恐惊人居。”

 

蔺笑应以徽之访戴,曰:“乘兴而去,尽兴便返,未必见长苏,何忧之扰。”仆诺。

 

遂拥炉置酒,独掣舟而往。密雪如羽,沿岸皆素,望山俱白首,湖未冻而冰清。渐往之,舟行如芥,蔺以炉温酒,尽饮数行。兴至,坐饮船头,以金节击樽演曲。蔺衣白发乌,神姿高彻,若画中行游。

 

复前行,至岸缘。此是万花摇落时节,梅郎居处栽梅花,飞琼流丹,雪里怒放,素中朱砂。疏影重重,虬枝劲节,乌色承枝,暗香浮动,玉尘飘屑。

 

蔺为之眼亮,自语美景良辰。停舟登岸,怡然林行。梅林甚广,暗合八卦术数,来者分明心会,有意自放。只见光交明月,林影叠枝,白衣映雪,皎然出尘。雪落悄然,林中静夜,闻有履声,寻而近之。

 

梅后有人影。天飘六出雪,飞洒玉漱,凌若散絮,落于肤,倏而化。窥而视之,见指捻梅枝。梅红蕊杏,皓态孤芳,傲然而放。枝上所撘指节如竹,尖似葱削,生该拘雪捧梅,持盏握卷,非风流物不捻。

 

蔺暗叹之,一生所见,未有能与相比者。

 

梅后人,长苏客也。其衣亦红,纹玄章,悬玉佩珠,服饰甚端。观其人,眉似墨笔,眼若飞星。瞳湛如烁,明光欲流。望之如日月在侧,又似冰雪入怀。峭然拔挺,其姿雪怒梅争,玉骨清疏,时为之静。

 

察人近,问:“何人?”

 

蔺盈然不语,与客隔梅相视。梅中携酒蕴香,客甚惊疑,视之白衣飞袂,身若积素,明珠在怀,轩轩韶举,双目凝曜,瞳光灼灼,若含笑意。长发垂腰,疏放自有山泽中仪,如神仙中人。又见冬尤执扇,扇题“翩若惊鸿”。风雅甚也,怪亦甚也。

 

一时恍然,俱以为梦。客醒而轻咳,以示蔺。

 

蔺抚梅笑曰:“我闻梅郎有远客,未料雪夜逢佳人。君何以深夜流连不去?”

 

客端严庄肃,面有赧色,曰:“夜琼皎然,见雪中红梅,心悦之,迷于林中。”

 

蔺曰:“破毁梅林,可助君归,亦可气煞长苏。”

 

客曰:“卿识长苏。”

 

蔺曰:“吾友也。”

 

客曰:“先生戏谑耳。”

 

蔺不复答,详视良久,低吟白雪歌。歌曰:“曲既扬兮酒既陈,朱颜酡兮思自亲。愿低帷以昵枕,念解佩而褫绅。”*

 

清夜兀寂,声故悠远。雪灿梅芳,仙台美景当若此。

 

客以指轻抚梅枝,良久微露笑容,曰:“歌中有遗,尚欠红梅。”

 

蔺大笑,曰:“我所欠君,当有所还。”遂指以出路。

 

客谢之,问蔺姓字,邀之入舍。

 

蔺拒而不答,仅折梅一枝,相赠而去。客目送良久,见白衣舟上,渐入雪中方去。

 

蔺归,满袖怀香,雪落发肩,未及拂去,辄曰:“夜遇美人,似画上付春风,梦里见情钟。”

 

梅郎客友,靖王景琰也,夜见落雪并梅香,兴而步之,深夜方归。归时手执梅枝,相与衬,风华凌度,容止摄人。

 

长苏未憩,廊下温茶。

 

靖曰:“见有风姿卓绝者,自言长苏友,乘舟踏雪而来,赠梅而去。”

 

长苏问之,景琰以实情告。长苏斟酌沉吟良久,景琰奇之。

 

长苏微微而笑,但曰:“君误矣。”

 

 

-小小的彩蛋-

 

明台问:“大哥,这什么意思啊,我看不懂。”

明楼将他手上指的“疏放自有山泽中仪”瞟了一眼,不急不缓答:“就是说这人披头散发,像个山野村夫。”

大哥糊弄小弟,明诚假装没听到。

 

*引用自南朝宋文学家谢惠连《雪赋》

彩蛋是因为阁主造型被嫌弃的梗【。

“君误矣”的意思是长苏在幸灾乐祸/笑话他们俩,意思大概是“你完蛋了”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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